“豆豆(化名)的夢想是成為宇航員,但是現在,我只希望他能做一個普通人。”
——豆豆爸爸
做個普通人。說起來簡單,但對流腦患兒來說或許是種奢望。
2019年12月9日,一個尋常的下午。江蘇一位焦慮而疲憊的父親,抱著2歲多的孩子豆豆(化名)急匆匆來到醫院。孩子稚嫩的身上,片片紅斑夾著一些出血點,發著高燒,哭鬧不止,像是感冒了。
2天后,從一個貌似感冒的發燒,迅速發展為血氧濃度低、肺部感染。豆豆很快被下了病危通知書,隨后轉入ICU。幾天后,豆豆被確診為Y群流腦。經過9天的生死搏斗,醫生才把豆豆從死神手里搶了回來。而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原來,患了流腦,病死率可高達11.68%,健康的嬰幼兒都存在感染流腦的風險,威脅就在身邊。
雖然命是保住了,但創傷卻永遠地留下了,以及后續看不到盡頭的康復治療。
豆豆腿部組織大量壞死,指尖末端組織壞死,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均有2到3節的指頭缺失。接下來,豆豆需要進行大面積的植皮手術和激光治療,想重新走路,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這場疾病對于豆豆來說,是切膚之痛。而對于豆豆家來說,也是一場持久的災難。為了豆豆后期的治療,家庭成員不得不輪流照顧,白天父親上班,爺爺奶奶陪護,晚上爺爺奶奶休息,父親醫院陪護。而這樣的“傷痛”,還要伴隨這個家庭許久許久……
一個辛酸的患者家庭故事背后,其實也是更為龐大的患者群像。
我國曾是流腦高發大國。從1938年起,全國發生過5次周期性大流行的流腦傳染病。1967年那次,我國流腦感染病例數超過304萬,死亡人數超過16萬,讓無數家庭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在傳染病領域,流腦屬于我國40種法定報告傳染病中的乙類傳染病,屬于疫苗可預防傳染病。根據資料顯示,2008-2017年,流腦是甲乙類傳染病死亡率排序的前5位疾病。由于國家將A群和A+C群流腦多糖疫苗納入免疫規劃,其發病率已經大大降低,但很多人對流腦關注度和認知度并不高。與此同時,流腦Y、W135等新的菌群正呈現逐年增加趨勢。這將導致流腦一旦發病,大量嬰幼兒體內又并無相應抗體免疫,爆發隱患非常嚴重,將給家庭和公共衛生健康都造成很大的威脅和挑戰。
流腦“急兇殘” 發病率以嬰幼兒最高
流腦殺傷力非常強,在所有傳染病中,堪稱“急兇殘”之最。
這種由腦膜炎球菌感染腦膜或腦脊髓膜引起的急性呼吸道傳染病,常在冬春季節發病和流行。年齡越小發病率越高,尤其是3-12月齡嬰幼兒發病率最高。2014-2018年流腦全國報告病例顯示,1歲以下流腦患兒的病死率高達25.06%。(如下圖)
數據來源:公共衛生科學數據中心-流行性腦脊髓膜炎數據庫(2021)
簡單來說,如果不治療,多數流腦患者會在發病后24-48小時內死亡,暴發型流腦病例最快6小時內可死亡。即使采用抗生素治療,病死率仍高達10%-15%。而且,10%-20%的幸存者會發生聽力喪失、神經損傷或肢體殘缺等嚴重的后遺癥。
因此,流腦也是所有兒童疫苗可預防的傳染病中,死亡率高、致殘率最高的一種傳染病。
復旦大學附屬兒科醫院曾玫教授對流腦有著更深刻的了解,她正是上述豆豆這個病例的主管醫生。盡管之前豆豆已接種過A群流腦多糖疫苗,但對于感染流腦Y群的豆豆來說,A群流腦疫苗防不住Y群腦膜炎球菌感染。
“我們接管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已經發生了嚴重并發癥,隨時可能失去生命。我們要做的就是搶時間,盡全力去救治。”曾玫教授說。流腦發病急驟、進展很快,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永久的后遺癥對于患兒所造成的身體殘缺和心理負擔以及家庭經濟負擔是非常嚴重的。
事實上,近10年來,中國流腦的血清群分布特征發生了顯著變化。從過去高發的A群,演變成A、B、C、Y、X和W135群多菌群流行,其中Y群和W135群散發且呈增加趨勢,防控形勢依然嚴峻。
流腦“無癥狀攜帶”給確診和防控帶來難度
時至今日,豆豆父親始終不能理解,為什么這個病來得這樣急,發展得如此快。他甚至想,如果當時早點查出來是Y群流腦,又或是接種了包含Y群的流腦疫苗,那么今天孩子會不會有所不同?
“流腦在沒確診之前,和其他感冒和發燒病癥沒什么區別,很難判斷。”復旦大學附屬兒科醫院曾玫教授說。引起流腦的腦膜炎球菌可黏附定植在人上呼吸道黏膜表面,大部分感染者無任何臨床的癥狀,被稱之為“無癥狀”攜帶者,成為流腦重要的傳播者。部分感染者會經歷短暫的上呼吸道感染癥狀后進展為腦膜炎和休克。發熱早期很容易被誤診為普通感冒。
即便是發現得早,對于暴發性流腦的治療效果也未必理想。雖然有效的抗菌藥物青霉素、頭孢曲松等可以殺滅病原體,但是細菌釋放的內毒素會引起嚴重的炎癥反應,導致身體臟器不可逆的損傷,最后致死致殘。
另一個客觀的事實是,流腦多菌群流行,隱性感染率高,從防控上來看,難度很高。上海市疾控中心規劃免疫所副所長黃卓英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流腦傳染源包括健康帶菌者和流腦患者。易感人群受到感染后,可能會成為帶菌者,流行期間人群帶菌率高達25%-50%,感染后腦膜炎球菌可寄生于人鼻咽部。攜帶流腦細菌的人群,通過呼吸道飛沫和日常生活密切接觸,比如咳嗽、打噴嚏、親吻等,都有可能導致傳播感染。
“面對流腦,最好的方法就是提前預防,接種疫苗就是最好的方式,尤其對嬰幼兒的保護作用非常大。”黃卓英強調。
流腦疫苗“多價”優于“少價”“結合”優于“多糖”
世界衛生組織(WHO)在關于腦膜炎專題中指出,接種疫苗預防腦膜炎,是通過提供長期保護來減輕疾病負擔和影響的最有效方法。WHO和聯合國倡議的,到2030年實現“無腦膜炎的世界”的五大支柱中,疫苗接種是預防和控制疫情的關鍵手段。
在我國,流腦疫苗也是兒童必須接種的疫苗之一。2007年,A群和A+C群流腦多糖疫苗就被納入國家免疫規劃,大幅降低了我國的流腦發病率。近幾年,我國疫苗企業又相繼研發出了可作為自費疫苗接種的AC群結合流腦疫苗、ACYW135群多糖流腦疫苗和ACYW135多糖結合流腦疫苗(簡稱“四價流腦結合疫苗”),不斷擴大血清群保護,讓中國兒童可以擁有更優質、全面的免疫力。
圖:目前我國流腦疫苗的種類和接種程序一覽
但面對這么多疫苗產品,家長應該怎么選,不同地區也往往出現不同答案。我們不妨看看國家最新的指導意見。
最新的《中國腦膜炎球菌疫苗預防接種專家共識(2023年版)》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一是加強對6月齡以內嬰兒的免疫保護。我國EPI均為多糖疫苗,且需要滿6月齡后方可接種,6月齡以內嬰兒尚無法獲得及時保護。而流腦的母傳抗體在嬰兒出生后會逐漸消退,在3-5月齡時降至最低點。面對小月齡嬰兒流腦發病的風險,更早接種疫苗很有必要。
二是強調自費流腦疫苗可以替代免費流腦疫苗的接種策略。由2019年版的3種擴大為4種,也就是新增了對四價流腦結合疫苗的接種建議:
對于<24月齡兒童,如果已按MPCV說明書接種了規定的劑次,即如已接種四價流腦結合疫苗,可視為完成免疫規劃A群多糖疫苗接種。
對于≥24月齡的兒童,可用含A群和C群腦膜炎球菌疫苗成分的疫苗,如四價流腦結合疫苗替代相應劑次的免疫規劃AC群多糖疫苗。接種時需參照疫苗說明書適用年齡范圍執行。
按照疫苗“多價”優于“少價”、“結合”優于“多糖”的說法,在免疫系統發育尚不完全的嬰幼兒(尤其2歲以下)體內,四價流腦結合疫苗覆蓋了4種腦膜炎球菌血清群,更廣泛、更全面。同時,“結合”工藝的疫苗能產生免疫記憶,保護效果遠遠優于“多糖”工藝,可讓保護力更高更持久。
四價流腦結合疫苗 讓我國流腦預防上了一個新臺階
2022年6月,中國創新疫苗企業康希諾生物自主研發的四價流腦結合疫苗正式登上了中國流腦防控的舞臺。這款疫苗彌補了我國在高端流腦疫苗領域的缺失,讓今天的中國兒童趕上了一個好時代。
目前,全球已有40個國家將四價流腦結合疫苗列入國家免疫規劃。發達國家的多糖疫苗已經被結合疫苗替代,特別是歐美國家,使用的都是目前效果最好的四價流腦結合疫苗。2022歐盟流腦免疫策略也指出,讓更早年齡段兒童接種流腦疫苗,多價流腦結合疫苗是趨勢。
國際主流之所以都推薦兒童接種四價流腦結合疫苗,是因為四價流腦結合疫苗具有良好的安全性和免疫原性。我國的四價流腦結合疫苗使用了全球領先的CRM197載體蛋白,可避免單一載體過度使用,進而減少影響自身以及其他疫苗效果的可能性。3月齡至3周歲(47月齡)兒童接種后,均可對A、C、Y和W群腦膜炎球菌產生良好的免疫應答。
此外,四價流腦結合疫苗靈活的接種程序能夠為不同年齡階段兒童提供多重保護:3~5月齡的寶寶,基礎免疫3劑次,建議自3月齡開始,每劑間隔1個月,可在12月齡時加強注射1劑次;6~23月齡的寶寶,免疫2劑次,每劑次間隔1-3個月;2~3歲(47月齡)的寶寶,免疫1劑次。
該款疫苗上市后,不僅是我國唯一、全球第三款可用于6月齡以下嬰幼兒的四價流腦結合疫苗,也是我國2歲以下嬰幼兒預防Y群和W135群保護的唯一選擇。
不得不說,這款世界水準的四價流腦結合疫苗讓中國的流腦防控上了一個新臺階。未來,隨著人們對流腦相關認知的提高,國內或將面臨一場“大浪淘沙沙去盡,沙盡之時見真金”的新老流腦疫苗交棒的局面。這也正是我們許多家長所樂于見到的,正如像豆豆爸爸期盼的那樣,“如果有的選,我一定為孩子接種最好的流腦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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